奥斯库

U KNOW WHO I AM

Silence of Whispers

写的一级好啊我心心念的DKKHPAU!!!语死早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太太的爱意!

蜥蜴和花:

( HPAU@0928。献给独一无二的好塞壬! )
( 担架组的实际年龄差在学校根本碰不上,所以年龄操作;我十年没碰魔杖,而且二十世纪本来不该有更多三强争霸赛的,所以是个AU的霍格沃兹。  )
( ……青少年恋爱而已! )


汤米离开初冬潮湿的地下室前,换上了他自己的厚长袍。
没有一丝祖母绿色,纯得像倒映不出繁星的深湖。袍子胸前隐秘地缀着古银色的家族纹饰,只有左袖口的紫刚玉纽扣在抬起手腕的时候会微微闪光,指示着那里有个用来收起魔杖的暗袋。手肘和肩部精巧垂下的布料让它看起来是件能被夜风随意卷动的宽松袍子,即使它几乎毫无间隙地包裹着六年级生的身体。
他习惯紧贴身体的衣物,这件更好。
没人看见他。


万圣节已经是六个星期前的事了,那时汤米第一次见到那个布斯巴顿学生,而他不是被选中的人之一。
如果他是,汤米就可以得知他的名字了。
他回忆着他那时的样子。他海蓝色的暗纹缎子长袍,有着厚重紧实的织锦镶边。他十七岁,他想。当那决定命运甚至生死的纸条被吐出来,他安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地板,像是早已知道了这个结果。然后他在嘈杂的议论、欢呼和悲鸣中回头。同样地,像是早已知道了汤米会出现在那儿。
看来他是个不错的预言师。
汤米又一次想,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消失在雾气中。
那时他认真地打量着汤米,仿佛第一次意识到世界上有“十六岁的巫师”这种存在,或是第一次有机会亲眼验证这个传说。他看得太专注了,汤米的视线逃也逃不掉,甚至没机会替刚好(又一次)被罚义务劳动的亚历克斯“多看几眼那些漂亮的蓝裙子”。
最终布斯巴顿们列队离开,汤米才从他那儿夺回了自己的眼睛。


他继续向前走着,思考法国人的事。
有谁会把约会地点选在猫头鹰塔呢?但那是他们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汤米按家里人的要求写信描述第一场比赛的情形,每一个人每一条咒语,以训练他对魔咒的熟悉和敏感程度。这简直是场漫长的折磨。后面还有两场比赛等着他,再后面些是他的家族对他进入魔法部的殷切期望。他本以为那本塞满了拉文克劳的家谱终于能放过他--五年多前,当分院帽说出他所期待的那个结果--但看来不会。
无论如何,他在新月的猫头鹰塔又一次撞上了那个法国人。他低声地问他来这里做什么,法国人向高处抬眼示意,但那里只有依偎在一起的猫头鹰,和猫头鹰。
汤米还记得自己是去寄那个结结实实的羊皮纸卷的。他已经尽量把字写得很小,但他的小短耳鸮还是气呼呼地冲他抗议了几声。芬莉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不该每次都带这么重的东西。法国人在他漂亮的长袍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个不知是鱼干还是肉干的东西来。
他们一起目送她离开。看来她喜欢法国菜。
后来汤米又去了几次猫头鹰塔,多数时候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去看看他的姑娘。而每次那个法国人都在,在翅膀的拍打声和偶尔掉落的羽毛里,仍然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眼睛。
渐渐地他们试着做些别的事。
布斯巴顿的长袍和看上去一样滑腻厚重--那是汤米学到的众多事实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


越是入冬,猫头鹰塔看起来就越是冷清。可能是猫头鹰们不像公共休息室的炉火那么暖和又好闻。所以法国人的出现变得突兀和可疑,汤米自己也是;他开始在口袋里揣上一小卷空白的羊皮纸,避免真的有人突然出现。
今天也一样,那个和高塔之上的夜空差不多颜色的身影无声地伫立在那里。汤米用法语向他问晚安,而他用英语回他,把他拉进高塔背向月光的阴影。
英国的冬天对面前的青年来说或许有些太冷了,他抚上汤米胸口的手指不听使唤。汤米先是伸手去摸左腕的魔杖,但最终还是选择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它们。
“……”
法国人的指尖先于眼睛发现了他长袍上的刺绣。
“我的家族纹章。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在战争中--”
他试着用更简单的英语解释这件事。
“--云状线与燕子。我知道,不像个斯莱特林。”
他好奇的眼睛抬了起来。他听不懂曾祖父却听得懂斯莱特林。汤米无奈地想。
“我们没说过这事?”他不想聊这个话题。
当然,法国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深情的嘴唇落在那象征大海的纹样上,两次。
“/致家人。/”他抬起头时说。
汤米笑了,他不合时宜的浪漫。于是他把右手放在他胸口的校徽上,用自己的额头靠上他的。法国人明亮的眼睛近在咫尺,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又动摇这勇气。
“我的牡马……我的星辰。”
他用食指指腹描画感受着上面的图案。这两个词组带来的冲动比他想象中更多,他不能阻止自己想起学长们是如何带着下流的语气议论那个纹样上交错的两根魔杖。
“牡马……星辰。”
他重复了一遍。在自己的心跳声中听到年长一岁的法国人的魔杖尖端干脆地划破空气。一句他听不懂的低语。
猫头鹰的呼噜和梦话、划过湖面的冷风、禁林传来的尖啸。废弃盥洗室里的老鼠、吵闹的鬼魂和画像。哭泣的一年级生、让他们大哭出声的宿舍管理员。被隐匿的家养小精灵们的步子、酣然入睡的曼德拉草。木柴的噼啪和翻动的书页--
剩下的只有两个几乎同样急切的喘息。
汤米紧抓着法国人的肩膀,感觉自己的双脚稍稍腾空。他显然不是无缘无故地飞起来的,那个看似一无所知的家伙一边亲他还一边还冲他笑呢。
他控制不住,半是跌进了法国人怀里。
那是个长得简直要持续到圣诞假期的吻。


如果他知道他的名字,现在就可以气愤地大叫了。而且他想得出一百种诅咒他的办法。
汤米这样想,在法国人的舌头终于离开他疲惫不堪的嘴唇时。他已经缓缓落回了地面,后背紧靠着石壁,那件蓝色的长袍把他的半个身体包裹在里面。他们的腿缠在一起。
法国人靠近他的耳朵,另一个潮湿和亲昵的吻,加上一个充满爱意的单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两遍。
他意识到那是一个名字。
名字的主人看起来满足极了,拉起他同样颤抖的右手,礼节性地落下这晚的最后一个吻。


“/您的牡马、与星辰。/”



圣诞节的舞会上汤米有了一个沉默的舞伴。
亚历克斯认为他多半是疯了。


2017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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